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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紀福爾摩斯 地獄新娘改編篇—— Don't leave me alone

*注意:此篇為福華

*小提示:沒看過電影其實也還好,應該不影響閱讀~

 

#很認真的寫了八千字 #有肉渣 #長腿的神探與短腿助理簡直絕配

 

 

 

華生靜靜地站在破窗前,手上那把應該帶給他安全感的左輪現在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因為他的主人明顯抖得跟個篩子一樣。

 

天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華生內心崩潰的大喊,然而始作俑者已經遠的連他風衣的邊角也看不到了,這個黑漆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惡靈會出來的地方只剩下他一個人。

 

明明剛才他們還在輕鬆的聊關於性的話題……雖然什麼也沒問出來就是了,也許回想剛剛的聊天內容也許可以平復一下現在的緊張感——

 

 

 

『夏洛克,你真的一點經驗也沒有?』

 

華生很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毫不在乎,天知道他好奇到快死掉了。

 

『噢天啊,你一定要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嗎?』

 

夏洛克翻著白眼極大地表現了他的不屑。

 

『誰知道呢,我想我的書迷們一定很好奇這個問題,比如說你交往過幾個女人、喜歡什麼類型的、她們是不是很危險…之類的。』

 

華生小心翼翼地偷看夏洛克的臉色,非常好,對方看來不耐煩極了。

 

『哼,你就是腦子裡都在想這樣的東西,觀察力才會如此低下。』

 

『你現在是在批評我的智商嗎?…嘿,夏洛克,我只是用一個朋友的角度在關心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彆扭?』

 

即使被嫌棄已經成了習慣(也是事實),華生仍試圖打進夏洛克的內心,雖然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為什麼他要對一個不給他面子的怪咖這麼上心……大概是因為他是世紀神探吧,少了他倫敦都要陷入恐慌,所以要好好調解他的心理狀況,恩,一定是這樣沒錯。

 

但夏洛克明顯覺得自己不需要他的關心。

 

棕髮的偵探閉上眼,像是極度厭惡的想避開對方的注視,想反擊又說不出話,突然間他想到了些什麼,睜開眼,直直地盯著華生。

 

『你又從哪裡知道我只對女人有興趣了?』

 

『……』進展得太快我還沒準備好…不對,我在想什麼,必須純潔點。

 

『咳,我不反對同性戀或者雙性戀…所以,你如果有對象了…我不介意認識一下,你知道的,我永遠是你忠實的朋友。』

 

噢我可憐的約翰看來完全搞錯重點……夏洛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解決關於他的『伴侶選擇』這種上了年紀的女士們(如房東太太)才會煩惱的問題。

 

『你知道嗎,約翰,有時候我覺得你真是雞婆的可以。』

 

夏洛克繼續面無表情地回答。

 

幸運的是,他們的目標出現了。小屋外的灌木叢花園中,突然出現一個發著微弱光芒的女幽靈飄向城堡,委託人居住的地方……

 

然後他們追著幽靈衝進城堡,夏洛克追著幽靈跑了,把他一個人留在「等一下幽靈會過來」的出口。

 

噢不我怎麼又想到這令人蛋疼的事了……

 

華生顫抖的手終於成功地從外套內袋掏出一支火柴,點亮身邊的燭台,他舉著火燭希望能照亮身邊那令人不安的黑暗。

 

寧靜的隔間突然吹進一陣微風,燭火閃了一下。

 

華生覺得,這比在阿富汗戰場上看見敵人開著坦克向我軍衝來還要可怕,好吧也許沒那麼可怕。

 

「……有人在嗎?夏洛克?」

 

明知不是那傢伙,華生還是遲疑著問了,天知道此時此刻他多希望這一切都只是那個神經質的怪偵探做的實驗。

 

「聽著,我不管你是誰,從哪裡來的,我都必須警告你……」

 

然後又是一陣風,燭火滅了。

 

 

華生嚇的朝黑暗處連開好幾槍,什麼事都沒發生,身後卻突然傳來飄渺的聲音。

 

「Do not forget me……」

 

一聽見那個飄渺的聲音,華生就想起報導中那個可怕模樣的地獄新娘……噢噢噢噢不,再這樣下去我會神經衰弱的啊啊啊啊啊啊!

 

華生想要拔腿就跑,然而心底有一個小聲音不斷告訴他:『夏洛克叫我待在原地,我卻就這樣跑了,他一定會暴怒的……』

 

該死的夏洛克!!!

 

華生回頭用槍指著那個地獄新娘,雖然手快抖到掉槍了,依然努力放大音量讓自己有氣勢一點…順便希望夏洛克那混球聽到聲音快點過來。

 

「妳…妳是誰!!」

 

「Do not forget me……」

 

地獄新娘緩緩朝他伸出雙手,還張開血盆大口,四周好像漫起一陣奇怪味道的霧……就在意識到不對的這瞬間,華生眼前一黑,倒了。

 

 

 

 

「……約翰……」

 

「約翰!」

 

是夏洛克。

 

「你還好嗎?那個女人呢?」

 

「……」

 

雖然眼睛睜開了,華生發現自己好像有點說不出話。

 

「那個裝神弄鬼的女人……你倒下之前看到她了嗎?」

 

華生眼神呆滯的看著夏洛克的嘴開開闔闔,好像聽不進他說的內容。

 

雖然兇手跑了夏洛克很焦急,但這不妨礙他在思考兇手動機的同時發現華生的異狀。

 

「你被她怎麼了?」

 

夏洛克停下手邊的蒐證動作,摘下手套,把華生的眼皮張開,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重點放在他的腦袋,東摸西摸,看有沒有腫塊或出血,是否為鈍物攻擊造成的腦震盪。

 

「沒事……?」

 

華生依然呆呆的,但眼神有點混亂,夏洛克明顯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突然間,他聞到華生衣服上有奇怪的味道…非常微弱,但聞得出是一種化學的馨香味。

 

「Benzene(苯)……看樣子,這女人的確不簡單。」

 

夏洛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估計那位『地獄新娘』自製了能令人昏迷的氣體,單是苯可能效果沒這麼強,看來還加入了乙醚,能讓約翰立即昏迷。

 

「約翰,起來,開工了。該是時候讓那不識好歹的兇手……」

 

然而眼下他的得力助手卻被敵人下藥迷昏甚至醒了以後腦子不靈光……華生依然抱頭坐在地上,很不舒服的樣子。

 

「好吧,在那之前我們得先處理你的問題。」夏洛克碎碎唸著,蹲下身子把華生扛到肩上,「站得穩嗎?……一個女人都可以暗算你,退伍兵就這種身手?好吧,你是軍醫。」

 

華生似乎中毒不輕,軟綿綿的靠在夏洛克身上,不過還是聽見了夏洛克對他人格的侮辱,有氣無力的瞪了對方一眼。

 

兩人相偕著出了別墅大門,經此一戰,夏洛克的整齊的頭髮有點亂了,華生則被他半扛半抱著回去221B。

 

 

 

回到住處時已經臨近天亮,哈德森太太醒了,她打著呵欠幫兩人開門,正帶著殘留的睡意準備叨念兩人晚歸的事實,卻在開門後見到虛弱的華生時,完完全全被嚇住了。

 

「噢我的老天!約翰發生什麼事了?天啊我得去叫個醫生!」

 

哈德森太太驚慌地想打電話,又怕這是什麼不能說的行動,正不知所措時,在馬車上坐了一路,大致恢復語言功能的華生開口制止她。

 

「不用麻煩了,哈德森太太,請給我們兩杯熱茶就行。」

 

說完,華生還喘了兩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臉上浮起了病態般的潮紅。

 

「啊,好……夏洛克,快扶約翰上樓吧。」

 

疲憊的偵探先生一句話也不想多說,抱著華生的腰就繼續往樓梯走去,哈德森太太看著他們兩個互相依靠著的身體,不知為何,興起了一種……像是看到自家叛逆兒子找到歸宿的感覺。

 

「啊,泡茶。」

 

她轉身跑進廚房,為這兩個奔波了一晚的男孩子泡壺熱呼呼的紅茶,溫暖一下他們冰涼的身子。

 

 

 

上二樓之後,夏洛克難得細心地把華生放到自己的床上——他已經搬出去和妻子同住,連床都沒了——而且發現約翰的表情很詭異。

 

「又有什麼事。」

 

「不……沒什麼,謝謝……」

 

華生道謝著,可是臉卻越來越紅,大偵探先生想他是受了風寒,手貼上他的額頭,的確有點熱。

 

「你發燒了?」

 

夏洛克皺眉,覺得有點對自己生氣,這種感覺很奇怪……也許他只是生氣自己不該輕敵,這樣一來不知道多久他的得力助手才能恢復,繼續幫忙查案。

 

「……哼,我才不會為這種事生氣……」

 

「抱歉,你說什麼?」

 

雖然整個人看上去很虛弱,華生還是基於某種聖母情結,關心一下前室友。

 

「沒有,你要脫衣服嗎,可能會舒服一點。」

 

話一說完,夏洛克也沒等他回應,逕自脫下他的外衣,終於開始關心他人的冷血偵探讓華生覺得有點感動,除去有點笨手笨腳,差點把他衣服撕破這點之外。

 

「嘿、嘿!別脫我的內褲!」

 

華生一手扯著差點被撕掉的內褲,不明白前因後果的可能會以為他要被怎麼了……例如門口端著茶的哈德森太太。

 

哈德森太太一臉震驚:「噢……男孩們……對不起,我不知道……噢我想我該走了。」

 

她用極快的速度將手上的托盤放到門口地上,匆匆下樓,逃離這個令人接受不能的房間。

 

「……」

 

「……」

 

兩人看著門口,愣了一下。

 

「夏洛克!」

 

華生首先發難,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點,天知道……他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了!

 

夏洛克被吼一臉,覺得莫名其妙,又低下頭去看他……恩,好一大片白花花的胸,還帶胸毛的。

 

「我不會吃窩邊草的,你放心吧。」

 

夏洛克悶頭往外走,跨過托盤,直接拿起放在小客廳的威士忌倒了一杯。

 

其實夏洛克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有點失去控制,可是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華生……他說得對,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

 

好吧,也許是時候與好助手分開……可惡,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心裡很悶。

 

於是夏洛克又喝了一杯。

 

此時,消息終於傳遞到的警長來了。

 

雷斯垂德沖上二樓,吶吶的看著夏洛克,還沒想好要說什麼。

 

「我們走吧。」

 

夏洛克再度穿上大衣,逕自走出房門。

 

「誒?華生不去嗎?」

 

「他不去了,休息。」

 

雷斯垂德抓著自己的帽子,覺得今天的夏洛克有點異常,不過他平時就很怪了,警長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老友的失常點。

 

而被獨自留在家中的華生,終於止不住病魔,睡著了。

 

 

 

華生看見自己撐傘站在雨中,眼前是一個人的墓碑。

 

名字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這一切都顯得這麼陌生,不管是環境、還是自己。

 

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痛到快死了,這是至今他沒有感受過的……悲傷。

 

他很想趕快離開這裡,腳卻像是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而且他突然很想傾訴些什麼,非常詭異。

 

「……你就這樣,丟下一堆爛攤子走了。你丟下你哥哥、莎利、雷斯垂德……還有我。」

 

華生覺得臉濕濕的,應該是自己哭了,好奇怪,他到底為什麼要哭呢。

 

為什麼……要為夏洛克哭泣?

 

『因為他很重要,雖然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瘋子。』

 

……誰在說話?

 

『我是你。』

 

華生盯著光滑的墓碑上,自己的倒影。

 

『面對自己的心吧,約翰・華生。』

 

『否則你終將後悔莫及。』

 

……

 

華生張開眼,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床上。

 

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

 

想不起來。

 

華生慢慢坐起身,發現整個房間都沒有聲音,夏洛克又出門了?

 

他撿起椅子上的衣服,想起睡前被三下五除剝光的景象……覺得生病果然不能找夏洛克,他簡直是個大魔頭。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聽上去應該是個年輕女性……看來我被夏洛克影響的不淺,華生面對牆壁翻了個大白眼。

 

「叩、叩。」

 

「請進。」

 

華生整理著上衣,希望讓這身被蹂躪後的衣物看上去體面些,但身後傳來的女聲卻讓他嚇到差點用領結勒死自己。

 

「約翰。」

 

「瑪麗!?」

 

華生瞪著失聯已久的妻子,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妳去哪了?我怎麼最近都沒看見妳?怎麼突然來了?」

 

瑪麗擺擺手,表示這不重要,「夏洛克有麻煩了,快跟我來。」

 

「什麼?」

 

 

 

馬車上,瑪麗與華生交談著。

 

「剛才查案到一半,他突然昏倒了,嘴裡念的是你的名字,麥考夫派我來找你。」

 

「喔……等等,他倒了,怎麼會是妳來找我?而且,麥考夫!?」

 

華生大力地扭過頭來看她,一臉不可置信,瑪麗卻一臉淡然。

 

「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替麥考夫工作。」

 

「你替麥考夫工作!!??」

 

華生驚嚇到快把車子都掀了,「你是個女人啊!!!」

 

「女人又怎麼了,比你們這些臭男人強多了。」

 

看著這樣的瑪麗,華生說不出話,只是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震碎。

 

「……」

 

「……」

 

「他現在怎麼樣了?」

 

糾結許久,華生還是開口詢問,可他依然沒辦法轉頭看向妻子。

 

瑪麗見他低著頭小聲說話,覺得自己大概真的嚇到他了,也放柔聲音:「也許是用藥過度,外加有點過度疲勞。」

 

「……恩。」

 

「約翰。」

 

瑪麗握住他的手,面色凝重。

 

「?」

 

雖然被安撫心情好了一點,但華生總覺得瑪麗不只是打算安慰他。

 

「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到底怎麼了?」

 

瑪麗搖搖頭,不打算再說話,但這卻讓華生越發地不安,他心底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夏洛克……

 

 

 

最終他們抵達麥考夫所在的小房間,日落金黃色的光從牆上的小窗射入,照的椅子上的人像天使一般,連睫毛都閃閃發光。

 

一旁的麥考夫終於停止進食,目光深邃的盯著對面沈睡的人。

 

甫進入的華生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因為不知從何問起,他保持沈默。

 

「就像是睡著了,對吧。」

 

麥考夫淡淡地說道,靜默片刻後,他終於向華生解釋起來:「他剛剛查到犯人們的老巢,卻在破案結尾時無預警的倒地,很像他的作風,令人捉摸不透。」

 

「然而這一次,我們試了無數種方法卻仍然喚不醒我親愛的弟弟,他的身體已經確認沒有任何損傷……就好像只有他的意識離開了身體。

 

然而這樣的狀態若維持過久,可能會讓他的精神受損,或者最終……成為植物人。

 

唯一的線索,只有在他昏過去之前留下的『真相』與『約翰』這兩個關鍵詞。

 

華生醫生,夏洛克最為信任的副手,我在此誠摯地尋求你的協助,把夏洛克叫起來。」

 

華生盯著沈睡的夏洛克,沒有回答,瑪麗擔憂地望著他的側顏。

 

令人窒息的沈默過去幾秒,華生終於往前走,站到了夏洛克面前,他伸手撫摸了一下男人此刻顯得如此平靜的眉間,「這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不是嗎?他是我的夥伴,雖然他總不聽我的建議,自己跑來跑去,也不關心周遭的人,但他依舊帶給我……各種在其他地方感受不到的刺激。」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麥考夫緩緩轉動手中的酒杯,透明的酒液隨著夕陽的光折射出金芒。

 

「是的,先生。」

 

華生回頭凝視這名位高權重的福爾摩斯,對方笑了一下,示意他坐到夏洛克旁邊的椅子去。

 

「現在,我需要請你把他叫起來。」

 

隨著麥考夫落下最後一個詞,侍從打開了房內的一扇暗門,似乎通往另一個華麗的房間。

 

「抱歉,你說什麼?」

 

華生覺得現在的發展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圍。偏偏除他以外,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非常合理的樣子,只有瑪麗略顯僵硬的表情告訴他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好不到哪兒去。

 

此時又出現一個侍從,兩人合力把夏洛克抬起來,放進暗房內的床上。

 

「……」

 

如果那裡有個房間,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他放進去……?

 

……華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了,應該說,打從剛剛醒來開始,他就覺得一切都哪麼脫序。

 

「好了,快進去,把他『叫起來』。」

 

麥考夫微笑著向他道別,不知為何華生覺得背後一涼,緊接著他也被侍衛推了一把,關進小房間……呃也許這裡是治療房了?

 

「嘿、等等!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啊!福爾摩斯先生!瑪麗!」

 

華生環顧四周,覺得道具苦手……不對,到底什麼是『叫起來』?有什麼方式是只有他才能實行的?麥考夫還大費周章地把他們兩個與其他人隔開……

 

等等,隔開?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做的?

 

華生覺得腦子都快炸開了,他在房內轉了一圈,停在牆角,開始進行至關重要的思考行動。

 

機密的、私密的、隱蔽性高的事件……

 

……噢我的老天,原諒我,我腦子裡只有那檔子事啊啊啊!!應該不會是這樣吧,這也太超過了,我又不是同性戀,雖然夏洛克可能是,但也不能犧牲我啊,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如果是生死交關也許可以考慮,例如現在?

 

華生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昏迷的傢伙,再轉回牆角。

 

不不不我又偏題了,如果是夏洛克,有什麼樣的事情必須避開所有人呢?只有我能知道的?

 

……………………

 

……我懂了。

 

「你根本沒有昏迷!」

 

華生自信滿滿地轉身,大聲宣布。

 

床上的人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華生垂下眼,結果到頭來,沒有了夏洛克,他根本什麼也想不到。

 

應該說,因為出事的是夏洛克,他反而失去了平靜思考的能力。

 

「好吧……你贏了,我完全不知道真相是什麼。」

 

華生失落的在床邊坐下,望著夏洛克發呆,一旁的燭火將男人毫無血色的臉頰烤得微紅,棕髮醫生無意識地喃喃自語起來:「為什麼我覺得一想到即將失去你,心臟就像被抓住了一樣難受呢。」

 

「明明我應該……想脫離你。」

 

「不對,我已經選擇離開你了,我…甚至搬出去和瑪麗生活。」

 

一片寂靜。

 

四周沒人,華生大膽的把爪子伸向因為沉眠著而顯得無害的男人。他的指尖從高高的額頭滑到緊閉的眼皮、鼻樑、鼻尖……然後是柔軟的唇。

 

「哈,原來你的嘴唇是軟的啊。」

 

看你老是那麼尖酸刻薄,還以為你的唇就是金屬鑄的,沒有人性。

「既然科學的方法麥考夫都試過了,我就來試一個不科學的吧。」

 

華生雙手撐在夏洛克的腦袋旁邊,很是無所顧忌地低下頭,在他嘴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你今天都脫過我的衣服了,吻你一下應該沒關係吧,你自己也說你可能是同性戀的。」

 

恩,真愛之吻嘛,公主都是這樣叫起來的。

 

說著,他將自己的唇貼上對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接觸的地方似乎越來越熱。

 

華生沿著夏洛克緊閉的唇縫舔了一圈,接著在唇瓣上落下許多輕吻。雖然有點羞恥,反正沒人看見,在絕望的環境下華生隱約覺得有點幸福。

 

「……同性戀就能亂親了?」

 

原先閉著眼有點享受的華生一聽見夏洛克的聲音,立刻睜大雙眼,不知何時那雙灰藍色的雙眸張開了。

 

「嗚啊——」

 

華生嚇得差點掉下床,幸好夏洛克即時抱住了他,但反作用力導致華生這下子狠狠的壓上對方。

 

「唔……」

 

「啊啊抱歉抱歉!你還好嗎?還好吧?對了,我得趕快通知麥考夫,看到你昏倒了他也很著急,簡直就是一個正常哥哥的典範……」

 

華生才打算站起來,又被夏洛克以不容拒絕的力道綁回床上,還翻了個身,然後始作俑者像是沒有力氣了一樣,就這麼壓在他身上,華生覺得胸腔內最後一絲氣息都要被壓沒了。

 

「約翰。」

 

夏洛克緊緊抱著他,華生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一點鼻音,暫時決定不掙脫了。

 

過一小會兒,華生受不了了。

 

「……夏洛克,可以勞煩你起來嗎,有點,重。」

 

雖然大偵探醒了頗令人感動,但被一個比自己高上快一顆頭的人壓住絕對不是件開心的事。

 

但夏洛克明顯有別的想法。

 

「你用真愛之吻讓我甦醒,咱們需要做點什麼慶祝一下。」

 

想到方才發生的種種,華生的臉都漲紅了,「什麼真愛之吻……另外,我不覺得有什麼好在這裡慶祝的。」

 

這可是麥考夫房內的小房間啊!你哥哥就在隔壁!

 

華生大力反抗,但令他不解的是他竟然沒辦法推下身上的重壓。至於剛甦醒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直接動手解開華生胸前的障礙物,試圖讓兩人無距離親密接觸。

 

華生急得滿頭大汗,不禁放大音量:「夏洛克,你才剛醒!能不能正常點!」

 

夏洛克用略遲疑的眼神看他,兩秒後,他莫名自信地說:「我知道,你在害羞。然而你需要明白,作為一名剛從死亡關頭回來的人,我需要的是完成我必須完成的事。」

 

「……抱歉,啥?」

 

華生傻眼地看著對方一回生二回熟地脫光他,夏洛克冰涼的手掌觸上他的脖子,然後是他的胸口……

 

「你摸哪啊!!!!!!!」

 

乳頭被對方一把捏住,華生嚇得大叫,然而大叫並不能阻止一個剛從鬼門關前回來的蛇精病。

 

「我剛剛夢到我死了,而我死前的後悔就是沒能把你變成我的人……還有那些我還沒來得及破的懸案。」

 

夏洛克嘴上認真的回答,手上動作也不馬虎,一隻手玩弄他粉嫩的乳珠,另一隻手則繼續往下……抓住華生身為男人的象徵。

 

「哈、啊……停下!我說停下!!!」

 

「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要是你對我沒興趣,還會這樣嗎?」

 

夏洛克滿臉認真的開始摩擦他有點勃起的柱體,在不受控制起反應的同時,華生覺得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什麼我對你有興趣!?我是直的!!比十字架還直!!!!」

 

「哦?可是你?」

 

夏洛克捏了一下手中的物體,甚至還往下揉了揉他的囊袋,好像他根本沒錯。

 

「呃恩……夏洛克,你不能對一個有婦之夫下手。」

 

華生有些脫力的癱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臉,似乎覺得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有點羞恥。

 

「我並不打算強迫你。」

 

夏洛克強硬的拉開他的手,灰藍色的眼珠動也不動的直視他,裡頭乘載的感情讓華生覺得他快被溺斃了。

 

「約翰。」

 

「……」

 

「能不能成全我一次,就這一次。離開這個房間以後,我們會跟以前一樣……好嗎?」

 

「……」

 

看著如此誠懇的夏洛克,華生想不到任何字句拒絕他。

 

明明這是不對的。

 

可他內心深處好像也期待著與這人的親密接觸。

 

「……為什麼我非得在這裡跟你玩禁忌之戀……」

 

華生大大地嘆了口氣,躺回去當死魚,默許對方接下來的行為。

 

眼見華生放棄抵抗,夏洛克開心了,繼續手上的動作,還不知羞恥的反問對方。

 

「舒服嗎?」

 

「……」

 

「是這裡?」

 

「……」

 

「你的這裡太緊了,撐不開。」

 

「……閉嘴,夏洛克。」

 

「好的,可是我有點興奮到控制不住了,約翰。」

 

最後,在華生瞪大了雙眼、微微喘著氣的情況下,夏洛克打算把他那大伙計放入他的後穴……

 

然後他雙眼一黑,結束了。

 

 

 

「……約翰……」

 

「約翰!」

 

約翰忍著滿腦子的脹痛,睜開眼睛。

 

「……夏洛克?你沒事?」

 

眼前的人好端端的站著,正在釦袖口的扣子,身姿挺拔。

 

「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你。現在你已經不發燒了,可以起來了嗎?」

 

華生柔柔太陽穴,不幸地發現下身有點潮濕,「……要去哪?」

 

「你這一覺把腦子也睡暈了嗎?地獄新娘的案子有新線索,該去找我們的嫌疑犯了,順便幫你報仇。」

 

夏洛克很興奮的披上大衣,一切就跟平常一樣。

 

所以……剛剛都是夢?

 

我都夢了些什麼啊!!!!!

 

華生摀住臉,覺得現在最有問題的神經病是他自己。

 

他他他竟然夢到和夏洛克做那檔子事啊啊啊!!

 

算了,幸好只是夢。

 

「等我一下,我要先整理一下自己。」

 

「那你得快點,我擔心再晚一些就來不及了。」

 

「給我幾分鐘就行……」

 

窗外,大雪依舊紛飛。

 

而221B的溫暖房間中,神探先生依舊帶著他短腿的助理為世紀懸案奔波著。

 

 

END.

 


後記:

嘿嘿嘿看完了別打我~沒寫完H也是為了華生!就這麼被吃掉也是很可惜的啦>///< (<-其實根本一點也不會覺得可惜)

恩,發洩完對福華的愛,繼續坐等第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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